潇洒的小份大盘鸡拌面君

看置顶就好啦,简介塞不下我的废话

【洪季】长相厮守(下)


往后他们的故事就没什么照片可记录了。

他们第一次接吻是在居民楼破败的楼道里。季白大学的时候在外租的房子,那小区年岁太久,墙皮脱落得差不多了,水泥和砖块裸露在灰扑扑的空气里。楼道里的感应灯新装上没多久,但因为电路的问题基本处在半报废的状态。

月亮照不进楼道里,眼前只有最纯粹的黑,但正是因为黑,人的其他感官才显得格外敏锐。

洪少秋摁着季白的后脑勺,手指贴着他的头皮,季白的喘息有点发烫,带着水汽,扑在洪少秋的嘴角。对于这种事他们俩都没太多经验,但有直觉就够了。洪少秋吮咬着季白的嘴唇,想起他在球场上那个微微勾起来的笑,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沸腾。

季白手里拿着家门钥匙,一时间也顾不上了,他把洪少秋抵在门边,紧紧贴着,恨不得挂在他身上。

就在这时候,感应灯忽然亮了起来,两个人一下子愣住了。

季白被灯惊得一哆嗦:“操,吓死了。”

洪少秋本来以为黑暗中气息的交换与摸索已经十分诱人了,可是灯光骤亮,突然迎上季白那双流波闪烁的眸子,顿时觉得谁在他心尖上搔了一下。

简直像猫一样。洪少秋搂着季白的腰,生怕他跑了。

季白借着灯光把门打开了。

“继续吗?”洪少秋恋恋不舍地亲他的耳根。

“屁话。”

季白把洪少秋拽进屋子里。


北京的春秋两季都很短,其实冬夏也不长。洪少秋想起和季白挤在出租屋的那四年,觉得不过是一转眼的工夫。和季白在一起的时候时间总像被施了咒。

他们一起吃饭、打球、看书、闲逛、约会,在那间小小的屋子里上床。

季白的床是单人的,冬天暖气不灵的时候,两人挤在一起很暖和。半夜季白会和洪少秋抢被子,抢着抢着就咕咚一声连人带被子掉下床了。洪少秋狂笑着把他从地上捞起来,搂着他把他亲得汗津津的。

那些琐碎的日常并没有照片。

微笑的季白,恼怒的季白,奔跑的季白,悠然自得的季白,夜里贴着他低喘的季白。四年的时光,最终只是咔嚓一声被丢进了一张毕业照里。


——2004年6月30日 10:12 PM.——

世界上所有的毕业季大概都喝酒精摆脱不了干系。

两所大学的离校安排大致相同,学生也乐得凑在一起喝酒。在洪少秋记忆里,毕业前夕的他几乎每天都是醉醺醺的。

拍完毕业照的那天晚上,两支篮球队约在操场喝酒。法政大学这边的拼命灌自家洪队,公安大学的小子们拉着洪少秋一个劲喊三嫂。

洪少秋能怎么办?喝呗。

到最后大家都玩疯了心,在跑道上一边晃悠一遍高声唱歌。季白扶着不省人事的洪少秋坐在草坪上,哭笑不得地看着那群大傻子。

赵寒也跟着过来玩,坐在季白旁边,他笑了一阵子,表情渐渐缓和下来,望向季白:“三哥?你真不准备出国了?”

“不出了。”

“家里都给你安排好了,不去太可惜了……”

“公安局也不错啊,离家近,又是铁饭碗。”

“不是,”赵寒皱起眉头,“你老实说……是不是为了洪哥?”

“不是为了他。”季白笃定地说道。

“那……”

季白的眼神在夜色中变得很柔和,尤其是在看着熟睡的洪少秋的时候。

“他只是让我明白,把保护自己所爱的一切作为事业是件很有意义的事。”

黑暗里隐蔽的身影突然愣住了。

季白说:“如果能够并肩作战的话,也很好。”

水落石出,真相像夜空一样平静。


操场为毕业生留到了十二点,看门的大爷来清场关门的时候已经没什么人了。他走到看台的位置,突然看见角落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那人把头埋在臂弯里,发出一阵阵压抑不住的呜咽。

他的哭声实在太过沉痛,好像五脏六腑都被人生生剜空了。


——2000年9月20日 7:20 AM.——

洪少秋前一天晚上和室友出去吃夜宵了,半夜回来匆匆忙忙定了个闹钟,然后倒头便睡。无论如何也不能忘了今天早上还有一场球赛要打,对方公安大学,据说有个新生叫季什么的打得挺不错,刚好能顺带会一会。

晨光照进屋子里,洪少秋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他睡得很沉。

一个身影默不作声地走进屋里。

他在洪少秋的床前停了下来,拿起了闹钟,把指针拨慢了一个小时。


霖市这几天受台风影响,暴雨一直没停。洪少秋正听着雨声在家睡大觉,突然被局里来的电话催醒了。

“领导啊,周末临时加班,还给不给活路了?”

叶晗的声音脆生生的:“你一个单身汉周末能干什么?快点来单位为人民做贡献!”

洪少秋骂骂咧咧地起床了。

出门的时候雨并不大,私家车限行,洪少秋公交转地铁一会儿就到了。加完班从局里出来,雨已经收不住了,狂风呼啸,大楼上的广告牌吹得直哆嗦。

洪少秋叹了口气,只能拿手机打车。那边刚接了单,司机就回电话了:“不好意思,我临时接到一位客人。商场这边实在太多人要走了,您要是不急的话,跟他拼着坐成吗?”

“行,你赶紧过来吧。”这种鬼天气,能打到车就万幸了。

商场离公安局不远,出租车没一会儿就到了。洪少秋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忙不迭地钻进车里。

“这天气可真够呛。”司机感叹道。

“是啊,要不是临时加班,谁乐意出来啊?”洪少秋收起伞,塞在座位的角落里。

“您是在公安局工作?”

“对啊,没日没夜的,还有个倒霉催的领导。”洪少秋笑道。

他转过头看到车里的另一位乘客,突然愣住了。


出租车的空间有些逼仄,制造出一种奇异的亲近感。

那个男人头发被雨水打湿了,发梢滴着水。他的眼睛微微张大,流露出和洪少秋一样的惊异。

惊异,又熟悉。

没有经过太久的踟蹰,他还是开口了。

他说:“虽然第一次见面很唐突……我叫季白,能跟你交个朋友吗?”



“难道我可以扭转宿命重遇你一次
难道故事终结早已注定没法制止
其实我不理一切挑战拼命试
攀险峰千次万次,沿路满地布着刺,也没有在意
即使伤过无数次,仍会愿意

难道我可以摆脱宿命重遇你多次
还没跟你相约他世再会梦已化烟
无论要经过转世千次百万次
跟你的虚线 不变
缘尽了又有下次
再下次下次”


END

分两章是因为合在一起的时候老福特就会说我有敏感词……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BE我的字典里没有BE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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