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的小份大盘鸡拌面君

看置顶就好啦,简介塞不下我的废话

[一八]哎你这个算命的怎么不讲道理啊

  • 一八身份互换,敲可爱的脑洞来源于 @三育攵 大大的漫画

     

入秋渐凉,几场冷雨过后,长沙城满城的树叶似是一夜落尽,积得满地金黄。

清晨,齐铁嘴推窗远望,外面已经放晴了,天高云淡。阳光从房檐上一缕缕落下来,也挡不住风起时阴阴的寒气。

“阿嚏!”齐铁嘴猛打了个喷嚏。他摸摸身上单薄的衬衣,把小满叫来了。

“嘴爷,您找我有什么事?”小满年纪不过十六七,从小在齐铁嘴身边长大,是个体贴周全的优秀副官。

“把我那秋冬季的军装拿……阿嚏!” 齐铁嘴又打了个喷嚏,“拿出来。天冷了……阿嚏!”

“嘴爷是不是着凉了?您平时身体没这么弱吧……”小满嘀咕,齐铁嘴毕竟军旅出身,换季伤风什么的几百年都见不到一次。

“我也没觉得头疼脑热……阿嚏!就是,就是打喷嚏。阿嚏!”齐铁嘴摇摇头,半天蹦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小满认真地说道:“八成啊,是有人在想您。”

“拉倒吧,谁能想我。”齐铁嘴这么说着,心里打起了鼓,上次在二月红家打麻将输了个玉扳指给吴老狗,趁他不注意给逃了过去,说不定现在那家伙想起来了。

“军营里头也该发点厚衣服厚被子了,你尽早安排吧。”齐铁嘴嘱咐道,“咱们家里的人也都该贴秋瞟了,月钱都涨点吧。”

“这我哪能忘啊,这个月初就发啦。”小满歪着头请功。

“哎呦,真乖。”齐铁嘴笑起来,眼眉弯弯的,嘴边一个圆圆的腻死人的小酒窝。

啊,嘴爷真好看。小满在心中念叨。

啊~长沙布防官兼九门之首兼军中一枝花齐铁嘴,咱们待人如阳光般温暖和煦的好嘴爷~

身后的管家和仆人都不约而同地在心中唱了起来。

 

 二

“来来来,请张先生给小儿看看命数。”胖老爷把他家刚满月的小儿子抱了过来,一脸期待地看着这位号称全长沙最准的算命先生。

张启山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拿手撩了一下刘海,盯着那胖娃娃看了半刻钟。

“你这孩子啊,”张启山清了清嗓子,“一岁会说话两岁会走路三岁看漂亮姑娘会笑,五岁开始念私塾得念到十六岁才能有别人家七岁小孩的水平,十岁会掀小女孩裙子,十四岁会调戏良家妇女,十八岁娶了第一个老婆后来那个老婆跟你们家园丁私奔了,十九岁第二个老婆生了个儿子实际上是你们家管家的,二十岁买了官二十二岁被查出来入了狱二十五岁被放出来发现妻离子散家徒四壁,二十七岁被强盗劫财发现无财可劫之后一怒之下砍成重伤,当晚死于城北荒郊。”

眼见着胖老爷脸由白转红由红转紫由紫转黑,张启山仍然无知无觉,掐着指头继续补充道:“那晚,天晴,无风,下弦月。”

“咣”地一下,胖老爷把从铺子里买的金麒麟掼桌上了,气得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爷,您这都气走第几个客人了。买卖咱们还做不做了。”张日山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无可奈何地说道。

张启山嗤之以鼻:“要我算,我不就给他算咯,现在又怪我?”

“不是啊,您可以委婉一点嘛。”

“事实就是这样啊,我怎么委婉?”

“您可以……可以少说一点。”

“少说?”张启山琢磨了一下,“那也行,反正我也不喜欢说这么多话。”

这时候,正赶上一个圆脸姑娘过来羞答答地要算姻缘。

张启山头也没抬,冷冷地说道:“爱过,保孩子,甜豆腐脑,肉粽子,新娘不是你。”

姑娘“哇”地一声就哭着跑出去了。

张日山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了。

“别招待这些杂七杂八的人了,今天有大生意要上门。”张启山潇洒地理了理袖子,嘴角勾出一抹笑,“咱们出摊吧。”

 

 三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正是出门闲逛的好时候。

齐铁嘴穿着他拉风的军绿色毛呢大斗篷走在街上,想着卖小酥饼的那家老爷爷今天该是要出摊了,大婶家的糖油粑粑好久没吃过了,还有隔壁那家水果铺子,苹果应该正新鲜呢……

一路上,到处都有人跟他打招呼,齐铁嘴也不见怪,都大方地送上甜甜的笑容。

啊~长沙布防官兼九门之首兼军中一枝花齐铁嘴,咱们待人如阳光般温暖和煦的好嘴爷~

长沙市民心中不约而同地唱了起来。

 

一边逛一边走神,也不知怎么,齐铁嘴七拐八拐到了一条陌生的街道。他停下脚步,困惑地看着周遭,正想怎么回去。这时,忽听见有人冲自己打招呼。

“这位兄台,来算一卦吧!”

扭头一看,不远处正坐着一位算命先生,穿了一身绛色长袍,容貌俊朗,气宇轩昂,就是留了个不大搭调的锅盖头,额前刘海看着很时髦的样子。

“不了不了,我不太信这些。”齐铁嘴摇摇手,推辞道。

“白送你一卦,不要钱的。”算命先生走过来,顺手帮他理了理大斗篷的毛毛领,一副跟他很熟的样子,“我觉得我们很投缘啊。”

齐铁嘴觉得自己怕是遇上精神病了:“不不不,还是算了吧……”

“行,那就算吧!”算命先生笑出一排亮闪闪的大白牙,捏着齐铁嘴的手腕就把他拉进了铺子。

“哎!我说的是算,不是那个算啊!”齐铁嘴没想到一个算命的手劲居然那么大,踉踉跄跄地就被拖走了,“哎,你这个算命的怎么不讲道理啊!”

 为了防止齐铁嘴中途落跑,张启山说话前先搜身,把他腰上那把手枪卸了扔在桌上,叫张日山收走。然后自己拽着齐铁嘴的胳膊,笑眯眯地说道:“走,咱们卧房一叙。”

齐铁嘴看了一眼那算命先生颇具威慑力的目光,内心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老子堂堂长沙布防官兼九门之首兼军中一枝啊呸……一世英明就要毁于一旦了?!

张启山说到做到,硬是把齐铁嘴带到卧室,甩手把人往沙发上一扔,撩起袍子就靠了过来。

齐铁嘴心想拳脚功夫怕是赢不了他了,要不现在咬舌自尽也是好的,不行咬舌太疼了,上吊好像轻松一点,问题是找不到绸子也没有房梁,要不撞墙吧,可万一撞晕了不就刚好便宜他了?

齐铁嘴眼中含泪视死如归,而张启山那张俊脸凑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得他眼光都没处放。

这时候,齐铁嘴忽然觉得手背一热,那算命的真翻开他的手心,正经给他算了起来。

嘿,真凑这么近的时候,齐铁嘴突然发现,眼前这个人剑眉星目,居然很好看。

等等,刚刚不是还纠结着不能向黑恶势力低头吗?……不过,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军阀天性就是贪图美色嘛。齐铁嘴这样想着,就轻松原谅了自己。

再看当时,齐铁嘴正斜靠着沙发,张启山全方位控着他,腿抵着他的膝盖,手捏着他的手,两个人的额头都要贴到一起了,姿势说不出的微妙。

“这位军爷,”号称全长沙最准的算命先生张启山严肃地帮齐铁嘴算了他这辈子算过的最准的卦,“这卦上说你命里缺我啊。”

 

 四

“阿嚏!”齐铁嘴躺在床上,捂着鼻子擤了一把鼻涕。

“我看看烧退了没。”张启山伸手去探齐铁嘴的额头,“你逞什么强,下那么大雨还非要半夜跟我下斗。”

齐铁嘴拍拍胸口:“我堂堂长沙城布防官,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说完就咳了起来。

“得了吧,你哪次不是吓得往我背后躲。”

“我我我我那是本能反应!”

“我一个算命先生,能文能武能看风水能算卦,你跟着我什么也帮不上忙。”张启山拧好了毛巾搭在齐铁嘴脑门上,顺手捏了一下他的脸。

“谁叫你脑子哪根筋搭错了天天冲着大凶去?我在这儿担惊受怕还不如跟着你过去。”齐铁嘴说着脸有些红了,也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那你也要先练好自己的身板。”张启山又好气又好笑。

“我也不弱啊,等我病好了咱们打一架?”

“好端端打什么架,又不是陈皮和张日山。”

齐铁嘴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张启山坐到床边,拍拍齐铁嘴的背:“来,给我挪个地方。”说罢,便顺势躺在了齐铁嘴身边。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给你算的那一卦?”张启山看着天花板说道。

“废话,怎么可能忘记。”齐铁嘴鼻子嗡嗡的,说起话来比平时更软和了。

如果不是那一卦,可能他这辈子都不会去结识一个算命先生,更不会在往后的日子里相知相许,生死相托。

“说来也奇怪,那天我一直打喷嚏,小满还说有人想我来着。”齐铁嘴半眯着眼睛,“你那卦到底是不是真的?”

张启山顺手把齐铁嘴揽了过来,“你猜啊。”

“切,不说拉倒。”

张启山轻轻地把齐铁嘴环在怀里,不同于女子的软香温玉,那个人的身板和自己的一样硬挺,压在胳膊上很沉,骨头还有些咯人。

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张启山曾经以为自己会喜欢上某个温和天真女孩子,可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和自己一样锐利有棱角的军人之后,感情并没有因此变得淡薄,这越来越让张启山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喜欢这个人并不是因为他的个性、容貌或是任何能够拆开来看的哪一种特质,而只是因为喜欢这个人,才会觉得哪种特质在他身上都显得讨人喜欢。

军阀也好,算命先生也罢,他爱的,由始至终就是这么个人罢了。


“张启山,你说,你这么拼命是不是想踹掉我自己来当九门之首啊?”

“你这个九门之首就是我的,我为什么还要当九门之首啊?”

“哎,你这个算命的怎么不讲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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