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的小份大盘鸡拌面君

看置顶就好啦,简介塞不下我的废话

【楼诚】明秘书到底怎么了(四)

出租车里,明诚的手机一路响个不停,明台的消息接二连三发过来。

“怎么办,大哥现在知道这事了。万一他发现是我闯的祸,肯定是要把我打死的。”

一会儿又补充一句:“大姐知道了肯定也会把我打死的。”

明诚“咻”地给他回过去:“你就不怕你被我打死?”

“我错了,阿诚哥!看在我对曼丽一片痴情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干这种事情。万一人小姑娘落下心理创伤怎么办?”

“我真的不敢对她做什么!”

“你还想做什么?骗人这事拿刀剁了你都不可惜!”

“我就是想跟她多说两句话……”

“她除了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什么?”

“你的工作地址,还有你的照片……”

“照片?????”

“只有一张!我只发过一张!”

“行了,没救了。等你大哥过来,看他怎么收拾你吧。”

“阿诚哥!!世界上最好的阿诚哥(;´༎ຶД༎ຶ`)您先帮我扛过这两天。我保证,只要瞒过大哥,之后我肯定跟曼丽摊牌,绝对不会再麻烦你了!”

“你想都别想,这事你自己处理吧,我不管了。”

“阿诚哥!!我的亲哥!!!”

……

明楼和明诚几乎是前后脚到的。明诚刚到公寓楼下,就看见前面停着一辆熟悉的豪车。晚上光线不大好,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那是明楼的座驾。

先从车里出来的是明楼,紧接着蹦出来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孩子,估计就是明台招惹上的桃花债。小姑娘先去公司找的明诚,阴差阳错被明楼接收了。辞职以后明诚就换了手机号码,明楼肯定联系不上他,所以直接把人领过来了。

让明诚觉得意外的是,明楼居然没有把事情交给梁仲春去做,而是亲自送了过来。

隔了十几米的距离,明楼先发现了明诚,他们之前吵过架,难免还有些尴尬。

明楼清了清嗓子,说:“阿诚啊……”

于曼丽机敏得像只兔子,听到声音一下往明诚的方向看过去,迅速地认出了她素未谋面的“男朋友”。“啊!”她惊喜地唤了一声,接着快速地小跑过去,搂住明诚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堪称热烈的拥抱。

“见到你真好!”于曼丽说。

明诚条件反射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呃,于小姐你好。”

“什么于小姐。”于曼丽抬起那张俏丽的脸,“你不是叫我小曼丽吗?”

明诚咽了口唾沫:“小、小曼丽……”

明楼站在一旁,身体明显变僵硬了。

“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联系不上你可着急了。打电话你不接,微信你也不回,我实在没办法就来找你了。你没事吧?”

明诚动也不敢动:“我没事……”

“你表情怎么怪怪的?见到我不开心吗?我是不是比照片里显得瘦了点?为了见你我还特地减肥来着……”

于曼丽挂在明诚身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明诚只能连连点头。

正当局面越来越尴尬的时候,明台刚好下楼来接应。他刚走到路灯下就看到自己大哥和于曼丽也在,本能地想撒腿就跑,可是已经太晚了。

“明台?你怎么在这里?”明楼问。

明台脑子迅速转了起来:“我?哦……我过来找阿诚哥看球。”

“今天晚上有球赛吗?”

“录播球赛,我主要是找阿诚哥交流一下感情。”明台笑着打哈哈,看到搂着明诚不撒手的于曼丽,笑容渐渐凝固在了脸上。

“他是谁啊?”于曼丽问明诚。

明诚看看面如死灰的明台,又看看神色凝重的明楼,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恶作剧的快感。

——此时不报复,更待何时?

他从从容容地把手放下来,亲密又得体地揽着于曼丽的肩,一一为她介绍。

“这是我前老板。”“这是我前老板的弟弟。”

“是吗?我看他们都那么了解你的事,还以为是你家亲戚呢。”

明诚摇摇头:“不是亲戚。现在我跟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关系了。”

“你小子!”要不是明台拦着,明楼差点又要冲上去吵起来了。

“有关系有关系!”明台赶紧打圆场,“买卖不成仁义在!对吧,阿诚哥?”

他一边说一边给明诚使眼色,大概就是“是想要我死吗”的意思。明诚冲于曼丽笑了笑,假装没看到。

“你晚饭吃了吗?我光顾着找你,饭还没吃呢,快饿死了。”于曼丽蹙着眉头撒娇。

“我也没吃,那要不咱们一起去吃个饭?”

“好啊。”

“我也要去!”明台一把搂住明诚,用力把他从于曼丽身边拖开,“阿诚哥,我也快饿死了。带我一起去吧!”

明诚假笑着抗拒道:“我跟我女朋友吃饭,你一个小孩子凑什么热闹。”

“我请客。”站在一旁许久没有说话的明楼突然开口了,“地方你们随便挑。”

三个小的不约而同地望向他,仿佛看到一块石头在说话。

“你辞职以后也没来得及请你吃顿饭,这顿就当是正式送别吧。刚好也一起认识一下你这位……女朋友。”


吃饭地点选在了小区里的一个烧烤摊。

明楼从来没见过小区里还能有烧烤摊,他甚至没见过烧烤摊。

老板充作临时店面的塑料棚里已经满座了,明诚他们只能露天摆张小桌子,围着几个马扎,半蹲半坐在外面。一行人中唯独明楼穿得最正式,所以也显得最尴尬。他本来就是一米八多的大高个儿,还穿着带收腰的西服,坐在那里腿只能扭成小内八。明台强忍着笑点了菜,差点没被憋死。

于曼丽看了眼菜单,轻轻一招手,嘱咐老板多放辣椒酱,顺道再加半箱啤酒。

“半箱啤酒?”明台以为自己听错了。

于曼丽挑了挑眉:“今天姐姐我开心。”

在这种地方,烧炭味、肉味、酒味、拥挤的汗味和路上往来的汽油味都搅和在一起,熏得明楼半点食欲都没有。他有点后悔答应他们来这里吃饭了,可是稍一扭头,就看见明诚兴致勃勃地帮着张罗。明楼从未想过,那张脸在寻常烟火气里会显得那么生机盎然。

“来来来,爱心烤串。”于曼丽拿起刷了一层厚厚的辣酱又裹了一层辣椒面的羊肉串,送到明诚面前,“我记得你说过你特别爱吃辣!来尝尝我这个特制超辣羊肉串!”

明诚一脸惊诧地望向明台,明台皱着眉,在桌子底下比了个“拜托”的姿势。

明诚小时候肠胃不好,饮食都极清淡,所以长大以后口味也偏甜偏淡,最避讳的就是辣椒。而明台则恰恰相反,吃饭属于“无辣不欢”。于曼丽在长相上认识的是明诚,在生活习惯和爱好上,了解的却是明台本人。

“怎么,你不爱吃啊?”于曼丽眨巴着眼睛奇怪地看着明诚。

“我……”

“他不爱吃辣,一直不爱吃。”明楼冷冷地说道。

于曼丽转过身,忿忿地说:“你这个人好奇怪啊。我男朋友爱吃什么我不知道?我还需要你指导吗?”

“他不爱吃辣,你不要勉强他。”

“他亲口说过他喜欢吃辣。我不可能记错的!”

“我们一起工作了七年,我了解他。”

于曼丽强硬地抬起下巴:“工作七年算什么?工作七年他也不是你男朋友!”

一旁喝果汁的明诚差点呛了出来。

眼看着两个人怒目而视,明诚赶紧接过羊肉串,以荆轲别易水的心情咬了一大口。

于曼丽一脸期待地望向明诚:“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明诚微笑着点点头。

没过三秒钟他就低头猛咳了起来。

辣椒刚入口没什么,后劲是真大,一阵阵烧得喉咙发疼。明诚咳得眼角发红,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明楼慌慌忙忙给他递水漱口,一边给他拍后背,一边数落:“那么大的人还喜欢逞强。”

于曼丽在旁边托着腮,莫名其妙地咬了口手里的羊肉串。

——很辣吗?不辣吧?


啤酒上来之后,明楼在于曼丽开口前就把她拦住了。

“阿诚肠胃不好,酒不能多喝。”

“这位叔叔,”于曼丽瞪圆了眼睛,“您是来请人吃饭还是来给人上课的?我男朋友肠胃好不好跟您有关系吗?”

“叔叔?!”明楼虽说今年也是奔四的年纪了,但还不至于被二十多岁小年轻叫“叔叔”。

“对啊,叔叔。您那套修生养性的做派是你们老年人讲究的,给我们年轻人一点空间好吗?”

“老年人?!”明楼气得心口疼,“我什么时候成老年人了!?”

于曼丽站了起来,一只脚踩在马扎上,拿着啤酒瓶往桌上一磕:“不是老年人就喝啊!”

“小姑娘,”明楼卷起西服袖子,也站了起来,“我明楼在酒桌上还真没怕过谁。”

“大哥?”“曼丽?”明台和明诚都坐不稳了。

“闭嘴!开酒去!”

俩人回过头,豪情万丈地命令道。



谁先喝倒的已经无从追究了。

明楼的酒量尚佳,但谁也没想到于曼丽的酒量那么大。两个人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执拗,就算自己晕得不辨东西,也要坚持把对方灌醉。所以最后两败俱伤,都醉得不省人事。

午夜时分,明台和明诚,一个人背着于曼丽,一个人扶着明楼,摇摇晃晃地从烧烤摊离开了。

“你跟曼丽先去我公寓休息,我把你大哥送回去。回头再来找你们。”明诚把公寓钥匙扔给明台。

明诚的公寓不大,容纳不下四个人住,得先想办法安置明楼。明台虽然不靠谱,但照顾于曼丽不在话下,况且他迟早是要跟于曼丽摊牌的,两个人独处一阵子或许会有帮助。

“我警告你,不要趁火打劫对人家姑娘起歹心。”明诚没走两步就回头严肃告诫明台。

“我又不是禽兽。”

一会儿明台也回过头:“你也不要趁火打劫对我大哥……哎不对。”明台换了个说法:“要是我大哥趁火打劫对你起歹心。,你就揍他。”

夜已经深了,明楼住的地方在郊外,车程太远。明诚合计了一下,决定在附近宾馆开个标间。总统套房明诚是付不起的,只能委屈明总经理将就一晚。

明楼向来是自制力很强的人,就算应酬,喝得也很适度,从未有过被一个黄毛丫头灌得不省人事的经历。明诚扶着他在洗手间吐了两回,歇了好久,又给他擦脸漱口,送到床上盖好被子,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明楼醉得迷迷糊糊,睡也睡不安稳。明诚把被子掖好,刚要抽开手,胳膊就被明楼抓住了。

“阿诚啊……”明楼说的是梦话,但语气很温柔,叫得明诚心里发酸。

明楼又拽了一下明诚的胳膊:“阿诚啊,把财务报表拿给我。”

明诚顿时好气又好笑,他低下头,轻声细语地应道:“先生应该叫梁秘书,明秘书已经辞职了。”

明楼唔囔了两下,继续说:“王天风,你个傻逼……”

“先生,您怎么还骂人呢?”

“为什么呢?”明楼蹭了蹭枕头,眉头皱得紧紧的,“你说,为什么他要走呢?”

明诚愣住了。

黑夜有种含混不清、半舍半留的习性,容易让人的大脑自以为更加清醒,但实际上沉溺在直觉和本能之中。明诚伸出手,指尖慢慢抚过明楼的额头、眼窝、鼻梁,那些都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领域,只是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过、触摸过。

他的眉头总是爱拧在一起,就算是看菜单的时候也会显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陌生人会觉得他老是凶巴巴的,熟悉的人就知道他不过是装腔作势。

他的眼角已经有些浅浅的纹路了,那是不再年轻的象征,可是明诚看到他的时候,总觉得那还是和七年前在茶水间帮他解围的人一模一样。

“为什么会偏偏爱上这个人呢?”明诚想。

明诚的手指最终停留在明楼的嘴角边。这是一张话多又不爱笑的嘴,总是接二连三的蹦出各种强硬的祈使句,要么就是唧唧歪歪地数落人。虽然强词夺理的时候显得有点意外可爱,但大部分时间都应该堵上。

明诚轻声笑了一下,低头吻上明楼的唇。

混沌之中,明楼只觉得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覆在嘴唇上。气味太过熟悉,让人由依恋而觉得心安。他的眼睛半闭着,胳膊本能地搂住了那个人的脖子,把手埋在他的发间,略带粗暴地强迫他去加深这个吻。

黑暗令一切变得虚无,明诚觉得仿佛只有和明楼相接触的部分才是真实存在的。明楼的手在他的脖颈和后背游移,重塑了他的身体和五感,赋予他新的生命。他被吻得全身发软,胳膊早已支撑不住,大半个身子一下栽倒在床上。明楼几乎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翻身把他压住,低头埋进他的肩窝里去,毫无章法地又亲又咬。

“明、明楼……”明诚的喘息越来越重,“明楼,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别说话。”明楼嘟囔道。

身下的人太吵了,他简直没办法专心去吻他。

“你看清楚……唔……”

“嘘……”明楼捂住明诚的嘴,侧过脸,拿牙齿不轻不重地去磨他的耳廓,去咬他高高扬起的下巴。另一只手抚上了大腿根,隔着有些粗糙的布料,缓慢地摩擦。明诚死死地扣着明楼的背,顿时浑身颤栗起来,他快要窒息了。

残存的理智让明诚努力抗拒进一步的亲近,他不能和一个不清醒的明楼发生关系,他现在甚至不能保证明楼现在脑子里想的是自己。他挣扎了几下,给自己争取了少许活动空间,明楼喝醉之后力气大得惊人,没法马上脱身。然后,他艰难地扭过头,用尽全力在明楼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血腥味很快就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明诚几乎同时感到了后悔,慌忙松开了口。明楼吃痛地歪倒在一旁,原本朦胧的醉意被疼痛赶走了大半。

慌乱之中,不知道是谁碰开了床头灯的开关。两个人倏忽暴露在灯光之中,衣衫不整,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彼此。

明楼彻底清醒了。震惊代替痛苦变成了他脸上最主要的表情,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看到脸色惨白的明楼,明诚站起来,失魂落魄地捋了一把头发,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


昏黄的路灯下,明台背着于曼丽在小区里慢慢走。她长得娇小,体重也很轻,就算灌下不知道多少瓶啤酒也还是很轻。

“你不该跟我大哥发火的,他虽然凶,但都是因为关心阿诚哥。”明台絮絮叨叨地跟于曼丽说话,只是后者趴在他肩膀上,已经醉得没反应了。

“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维护阿诚哥。”明台顿了一下,“准确来说,是维护‘我’?我还挺开心的。”

他声音很轻地说:“对不起啊,不该骗你的。”

这时,明台的耳后突然传来了再清明不过的说话声。

于曼丽带着笑意和浓浓的威胁意味,附在他耳边说:“很高兴见到你啊。男。朋。友。”



TBC


基本上把我看过的韩剧老梗都掏出来了(擦汗

今天还是没写完啊没写完(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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