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的小份大盘鸡拌面君

看置顶就好啦,简介塞不下我的废话

[九门群像/一八/二丫]忆往昔

第一章

第二章

  • 大学校园AU

  • 多cp,一八、二丫已定,别的随缘

  • 私设如山。慎!


九门大学有个鲜明的特色——穷。

地方省比不得帝都魔都财大气粗,一点点政府补贴只够个饿不死,年年学校都要向上头哭着喊着要经费。即便如此,各方面还是得勒紧裤腰带。

表面上风光体面的校领导们私底下都是皱着苦瓜脸,在政府那儿卖完惨,扭头还得向学生卖惨。以往大家生活条件都不好,怨气尚少,这几年日子好过了,新生愈发难糊弄。什么食堂太少、寝室太小、教学楼太破,种种吐槽此起彼伏。物质上跟不上就动不动搞精神教育,恨不得把校训换成“勤俭节约,共渡难关”。

可惜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精神建设做得再好,也改变不了生活上的种种不便利。

学校没有计算机系,又不愿意在网络服务上花钱,选课系统还是五年前从水木大学买过来的,一到选课的时候就崩溃,学生们只能错峰登陆,大半夜爬起来抢课。那段时间个个都顶着熊猫一样的黑眼圈在校园里游荡。

 

凌晨一点,男生寝室内,张启山又被选课系统踢出来了,电脑上赫然写着一排红字“您的学籍信息无法找到”。

他倒在床上放弃了最后挣扎,冲对床的齐铁嘴说到:“你选完以后照你课表帮我也选一个吧,我这边已经被强行开除了。”

齐铁嘴电脑离路由器最近,网速相对快点,他眯起八百度的眼睛瞅着屏幕:“佛爷你等会儿啊,我这边卡着呢。”

解九手头的Mac遇上这种恶劣条件也不灵光了,他愤怒地拍了拍桌子:“你说水木大学是不是跟我们学校有仇啊,卖过来的系统都烂成什么样了。”

“自己穷就不要怪人家,也不看这都哪一年的系统了。”

男生寝室大多睡得晚,常常过了午夜还有走廊里声响。选课阶段尤其热闹,在水房冲凉的、侃大山的、吃夜宵的,来来往往,跟赶集似的。

张启山他们寝室敞着门,走廊的动静尽收耳底。

对门寝室的陈皮提溜着热水瓶“呱唧呱唧”走进了寝室,没一会儿,就听见张日山朗朗的声音响起来:“陈皮!你这泡面味也太大了,端出去吃!”

没过二十秒,陈皮就已经盘着腿坐在张启山床上吸溜香辣牛肉味康师傅了。

他一边吃一边嘟囔:“你们说张日山这小子是不是有洁癖啊?”

张启山瞥了他一眼,然后指了指自己上铺——解九的白床单,说:“你要是敢蹭一滴汤到这张床上,你就能瞧瞧什么叫真正的洁癖了。”

陈皮看解九那金丝边小眼镜后面闪着的一双寒光,忽打了个冷颤,赶紧转移到齐铁嘴的床上。

二月红一反常态没什么话,盘腿坐在电脑前,手里拿了张纸,选一门课就看一眼。

陈皮好奇地凑过去看,那张纸上印着一份完整的课表,周一到周五。二月红正照着选,选修课都选一样的,必修课专业不同没办法,但也选教室挨得近的。

“二爷这是要跟踪谁啊?”陈皮笑道。

齐铁嘴心里猜了个七八分:“是个中文系的吧……”

“这哪叫跟踪?”二月红一本正经地说,“丫头的伤还没好,我得看着点。”

“那她是伤哪儿了?是看不见了还是动不了了?”解九明知故问。

“呸呸呸,乌鸦嘴。”二月红道,“我伤了她的脸,就要对她负责!”

“‘负责’?这个词很微妙啊……”解九细细品味。

陈皮向二月红眨了眨眼:“二爷老司机啊!您看我天赋如何?不妨收了我,和您一起学泡妞吧!”

二月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您还是滚回去吃泡面吧。”

 


这么折腾了一宿,第二天早上五点钟,齐铁嘴又在睡意朦胧中接到了吴老狗的叫早电话。

齐铁嘴当初加入曲艺团纯粹是出于同情,没想到吴老狗是个行政能力极差专业素养极高的人,卯足了劲要搞训练就当真一点也不含糊。

招完新之后,他每天早上五点钟给新团员挨个打电话叫起床,然后亲自拉着他们去操场练吐字发音。

手段之狠绝,在学生社团中也是少有。

十来个人站在看台上一字排开,太阳圆圆的还不大亮,看着像个鸭蛋黄。

齐铁嘴打着呵欠歪倒在张启山肩膀上,困得眼泪直淌。吴老狗拿那本《笑林广记》拍了一下他脑袋,训道:“你俩谈恋爱呢?一大清早搂搂抱抱……”

张启山僵了一下。

齐铁嘴做出一个鄙夷的表情:“师兄你看你就是嫉妒我们感情好……”

说罢特地看了一眼远处正练刀的黑背老六——那架势拒人于千里之外,一个眼神分分钟能把吴老狗砍得稀烂。

想起自己搭档上次对自己笑还是去年的事,吴老狗梗着脖子没回话。


“凝神聚气,气沉丹田。”吴老狗说,“大家练练声,来喊一个试试。”

半晌,稀稀落落的“嘿”“哈”声夹杂着浓浓的睡意,听着十分萎靡。

吴老狗摇头:“那要不我们换个内容喊吧。来,喊‘王八蛋’试试。”

王八蛋。

三个字,既干脆,又响亮。

大家笑了起来,顿时来了点精神。

“王八蛋!”

“王八蛋!”

……

迎着朝阳,脆生生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大家喊着挺带劲。

可喊着喊着就觉得气氛怪怪的。

看台正对操场,操场上,跆拳道社团正在刻苦训练。

“‘小王八蛋骂谁呢?’‘小王八蛋骂你呢!’”——齐铁嘴想起在武侠小说里看过这么一段对话。

这也是倒霉催了,谁愿意一大早揣一肚子下床气跑到操场上来被人骂“王八蛋”?

眼看着那帮壮汉撸了袖子就要上来干他们,齐铁嘴的智商噌一下就上去了,忽然灵机一动,带头喊了一句“吴老狗!”

吴老狗。

三个字,既干脆,又响亮,在空气里回荡不息。

机灵点的团员都觉得这个转折恰到好处,为避免直接冲突导致这大清早发生什么血案,赶紧跟着齐铁嘴喊了起来。

“吴老狗!”

“王八蛋!”

“吴老狗!”

“王八蛋!”

……

吴老狗被骂得够呛,还不好还嘴——万一被干死了怎么办。

他在这群造反了的新团员后头踱了几步,走到罪魁祸首齐铁嘴跟前,微笑地搭着他的肩膀,说:“师弟啊,下星期一跟我去图书馆门口走一遭吧。”

齐铁嘴赶紧向张启山闪出求助的眼神,张启山假装没看见。 

按照习惯,吴老狗每周五中午都会在图书馆门口“撂地”。

简单来说,就是就地演出,和当街卖艺差不多。

过去相声很多都是露天演出,老艺人自己主持,不仅得会表演,还要会顾及观众当时的情绪和反应,临时做调整,总的来说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在校园里“撂地”虽然不讨钱,但要吸引人来听而且要逗得别人笑,也是很有挑战性的事。

吴老狗以前为了练心理素质,每周一都会找黑背老六去图书馆门口说相声。专门赶着学生下课人多的时间,从十二点开始,越说越热闹,一直说到图书馆管理员嫌吵了出来轰他俩为止。

吴老狗抖得了机灵卖的了萌,黑背老六天然挂着一张嫌弃脸,俩人乍一看上去画风迥异,真说起相声来倒是效果绝佳。

招新以后,吴老狗就想着把新团员拉出来一起练练胆子。本来还没决定谁先来,结果齐铁嘴蹦跶得太欢,枪打出头鸟,干脆就让他开路。

齐铁嘴是浙江人,小时候除了偶尔听过越剧之类的,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入社团的时候出于正义感和同情心,万万没想到会这么折腾。

他苦着脸跟吴老狗求情:“师兄啊,我什么都不会,跟你去撂地不是丢人吗?咱们同是九门中人,荣辱与共,我丢人可不就是你丢人吗……”

“我不怕丢人。”吴老狗很淡定,“不会可以学。你回去先背几段贯口,具体怎么演咱们再商量。”

说罢,潇洒地拂衣而去。

“你说我这是什么运气啊?!”齐铁嘴惆怅地看着团长大人的背影。

“谁叫你得罪他了。”张启山摇头。

“那下星期我要是在图书馆门口羞愤自杀了怎么办?”

“没事,有我在。”张启山笑道,“我去帮你收尸。”

 


话说另一头。

自打丫头受了伤,二月红入了团,两个人几乎每天都待在一块儿。

丫头脸上那块撞伤问题不大,就是痕迹留得久,她皮肤又生得白净,刚开始一段时间看着十分显眼。走在学校里有时被别人盯着看,她个性害羞,就被盯得很尴尬。

二月红对这件事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上心,丫头脸上青紫未消的时候,他甚至跑去找霍锦惜问哪款遮瑕粉底效果比较好。

霍锦惜瞪圆一双杏仁眼问他:“你这是终于决定出柜了?”

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她大方地送了二月红一管没拆封的粉底液,欣慰地表示,二月红这么多年换了这么多任女朋友之后终于开窍了。

算开窍吗?不太确定。

丫头对二月红无微不至的关怀很是惶恐,前后推脱了好几次。可二月红锲而不舍,后来得寸进尺,一天三餐都跟在丫头后面,简直就像个挂件一样。

那天,丫头下了课去食堂吃牛肉面。

九门大学基本伙食窗口难吃到爆炸,所以小吃窗口前常常队伍排得老长,丫头站在队尾,都快排到门口了。她摸摸饥肠辘辘的肚子,思考着要不要干脆换个地方将就一下。

正纠结的时候,忽然觉得手被人拽住了,抬头一看,正是二月红。他又露出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来,说:“你过来吧,我占了座。”

丫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他牵着手拉走了。

二月红的模样是比较显眼的,走在人群里就有人偷偷望他那儿瞧,丫头感觉到周围的目光,脸颊上连同那块青紫的伤都隐约发烫。

那是二月红第一次牵她的手。

二月红的手心很软,腻腻的有点出汗,看上去是个潇洒的人,可实际上很容易紧张。他拉着丫头的时候,眼睛也不知道看哪儿,就闷着头往座位那儿走,步履很急促。丫头原本自己很害羞,可看他的反应,反而觉得有趣。

“我就猜到你今天想吃牛肉面。”二月红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两碗面,耍宝似的说道,“所以我就先帮你买好啦。”

丫头的指尖碰着温热的碗沿,她低头看着那红油里浮起的几块牛肉,露出一个很暖的笑。

她的声音略低,但足够让二月红听到了:

“二爷,你缺女朋友吗?”

 

TBC


 这一章也是一八进展缓慢的一章,然而二丫已经坐上了动车ORZ

甜肯定是有的,慢慢来慢慢来

其实比起谈恋爱更喜欢写男生寝室贫嘴日常

以后还是每章写短点,然后更勤一点吧,一章写太长到后来就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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